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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到底是對是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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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之國,那是一個沈浸在皚皚白雪當中的國度。若是在空中俯視這個國度,你會有種,置身於仙境的美妙享受。然而若是行走於其中,你便會有種,落入地獄之感。

雪之國常年被冰雪覆蓋,行走的每一步,都是踏在雪地上。而如今又恰巧是冬天,冰雪更是積聚厚重,人若是踏上一步,便會被淹沒雙腳,無法前行。

大雪紛飛中,人們只能聽得到風雪強而有力的摩擦聲。那嗷嗷的風聲就像是魔鬼的笛音,陰森而恐怖,陰陰地滲入人們的心裏,激起他們心底最深的恐懼。在這種時候沒有人願意走出屋子,甚至沒有人敢於打開窗戶。

火燙的暖爐無法驅散冰冷的氣息,呵出來的氣還未來得及散開便凝成了煙霧飄蕩在人們面前,老人顫巍巍的把雙手伸出,大火的溫度使她稍微感到一點暖和,但還遠遠不夠,致使她說出來的話都有些抖。

“孩子,不是老人家說,這種時候,你還是……不要上傲雪山了。在雪之國,就連我們當地人都不敢在冬天上去。而且看這天氣,很快就會有一場暴風雪,若你現在上去了肯定走不下去的。”

“謝謝婆婆,”冷凝把衣服拉得更緊一些以驅散寒意,想起宇智波鼬每次在她受涼時搭上的衣衫,她望向窗外的眼神更加堅定。“只是,我是非去不可的。”

“哎,現在的孩子啊,怎麽這麽固執呢,我這都勸了老半天了。算了算了,老人家我也勸你不動。只是,現在沒人會出門,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沒用,在雪地上要是沒有工具是很難行走的,我現在身邊也沒有工具。若是你明天再走,我就去幫你借點工具回來。”

“謝謝你,婆婆,不過真的不必了。”冷凝搖了搖頭,這位老婆婆一個人生活實屬不容易,她不想再給她增添什麽麻煩。

“好了好了,真是的,一個謝謝不用說這麽多次啦。不過,看你堅決是現在去,是想要找那個東西嗎?”

“婆婆……你,知道?”冷凝驚喜的看著老人,仿若黑暗中看到的一縷光明。她已經在這座雪山中尋找了一個多月了,可是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。

“老人家都在這裏生活這麽多年了,怎麽會不知道呢。這東西可是稀罕物,而且每次出現都是在這種暴風雪的時候,有許多人都為了這個傳說而不惜一切代價。可真正帶回來的人,卻沒有一個。”

“婆婆,請告訴我所有關於這一切的事情。”想到宇智波斑的話,冷凝心中又是一痛。

看著冷凝臉上的痛色,老人不禁想起前兩天,在外面看到她的情景,心中略有不忍。但是這種不忍,很快就被老人給壓了下去,並且她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,娓娓道來。

“這傳說中的東西,叫做勾玉,是一株植物,因為它結出的果實和勾玉一樣,因而命名。傳說中,只要把它戴在身上就可以治愈百病抵抗劇毒,若是把它吃了還可以使人起死回生。但是這些不過都是傳說罷了,哪可能有什麽起死回生的說法呢?即使是有,這也是以命易命的方法,是損害自身的方法啊。不是婆婆想要啰嗦,但是,孩子,你可要想清楚啊,你確定這麽做值得嗎?”

“婆婆請說。”專註於傾聽的冷凝聽到這裏微微蹙眉,然而看向老人的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堅定。盡管,這對水木千夏很不公平。

“好好好,婆婆也不再多說,哎,真是固執的孩子,”明白冷凝心意已決,老人也不再多說。“不過,不介意在告訴你一些事之前,聽婆婆講個故事吧?”

“婆婆請講。”

“本來並不想說的,但是,看你這樣我倒是想起了以前。說是沒有人帶過回來,其實不是。只是,那個帶回來的人已經死了,只剩下我這個老婆子了。”老人說著就像是掉進了回憶中,雙眼迷離的看著窗外。須臾,似是想到了什麽,老人咧開嘴笑了,笑得幸福,卻又懷念、悲傷。

聽到老人的話冷凝稍顯激動,可是看到老人的樣子她又安靜了下來,等待著她從回憶中回過神來。

等了很久很久,久到冷凝以為老人都要睡著的時候,老人終於回過神來,看到冷凝依舊安靜地坐著等她說話,她也是一楞,搖了搖頭。

她對這個小女孩真的很有好感,長得又漂亮,又尊重老人,還有耐心,而且善良。可惜了,可惜了啊……

老人的故事,像是浪漫的愛情小說,充滿了唯美和幸福,還有悲傷、痛苦和曲折。只可惜,這一切卻沒有一個小說般的,美麗結局。

五十年前,老人和愛人相愛相惜,卻遭到家人的反對,被棒打鴛鴦。原想給老人更好生活的家人,卻不想,這一舉動,把老人折磨得郁郁寡歡,終於一病不起。

見老人受苦,愛人又怎麽會熟視無睹?盡管希望渺茫,他卻還是沖上了傲雪山,尋找那傳說中的救命藥草。老人日日夜夜的祈求,只希望愛人平安歸來,並不對自己的生命帶有期盼。

疾病加上擔憂,讓老人身體越發的羸弱,到後來竟然昏迷不醒。而等到她醒過來,才知道,他真的找到了勾玉,真的救回了她,只是,他卻再也醒不過來了。

自此以後,無論家人如何勸說,她都不肯再嫁,一個人,獨孤的守在這個曾經承載著溫暖回憶的小屋子,度過一生。

故事講完,老婆婆的眼中,已經蓄滿了淚水。好一會她才抹了一把臉,哆嗦著接過冷凝遞過來的一杯熱水。“瞧瞧,我這老婆子,居然還在後生小輩面前哭,真是丟臉啊。”

當純真透明的愛情到來,卻無法延續時,那就會化為一種絕癥,無法治愈。

“喪失愛人,本來就是痛苦到讓人絕望的事情,婆婆你……”冷凝正想安慰人,卻突然想到,如今的自己,何嘗不是那個為愛犧牲的少年?

老人悲痛得恨不得當年死去的是自己的神情,在冷凝的腦海中,轉換成了宇智波鼬。在這一刻,一直都堅定的她,竟開始遲疑,開始詢問自己,這麽做,到底是對是錯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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